不大的房间内,各种精美且极具文化气息的装饰物摆放于四周,虽然闻潮生对于设计是一窍不通,可也能感觉出这个房间是七爷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
他与阿水,就是七爷的贵客。
将二人带到这个地方来专门进行谈话,本来也便标志着七爷态度的转变。
可提到了裘子珩的事情时,七爷的态度却略显微妙。
“潮生兄弟,上次你来七杀堂的时候,其实老夫已经将裘子珩的事情告知与你了,如果只是单纯想要针对于苦海县的某位略有财权的人,这倒也不难。”
“但眼下,裘子珩身上的麻烦有两处。”
“其一是他在广寒城的关系,广寒城的司法机构是受到王城直接干预的,莫说是七杀堂,里头的人兴许连淳穹也得罪不起,招了太岁,大家都没活路。”
“其二,则是盐帮……”
提起了盐帮,七爷的神色不自觉地变得凝重和严肃起来,闻潮生能从他眼中读到一缕深藏的怨念。
显然,两方不对付,里头可能还有私仇。
“盐帮……那不是在齐国做官盐生意的?”
“他们怎么跟裘子珩扯上了关系?”
闻潮生待在县城里有些日子,或是耳濡目染,或是与人闲聊时,对于县城之中一些比较大的势力,有所了解。
盐帮是一个很大的商会组织,不只是苦海县有,他们的势力遍布齐国各处,做的民营生意,但吃的却是半碗官家人的饭。
因为盐帮的存在,齐国王室又颁布了宪法,民间任何私营私盐的行为,都会受到严厉惩治,跟当地官府申请贩卖私盐,又需要缴纳高额税务,导致私盐一行几乎无利可图,最终让王室垄断了这大量的财富来源。
七爷亲自倒了一杯酒给闻潮生,语重心长道:
“盐帮的人再厉害,也不敢从齐国王室的手中抢钱,但贩卖官盐这生意既是垄断,背后必然有着泼天的利益,所以不可避免地,盐帮发展得愈发壮大起来,粥啊,就那么一些,人多了,分不够了,官家人那儿讲不通,所以盐帮的人想赚钱,要去哪里弄呢?”
七爷没将事情说得太明白,但闻潮生是什么人精,对于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一时间已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