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也一下子清澈了,厌恶与憎恨的冷意不加掩饰。
“大胆,哪里来的野狗?”
“敢在这里放肆,不要命了?”
“知道夜宴上的都是谁吗?!”
裘子珩尚未发话,周遭的宾客已经一个比一个急切,开始护主,激动地站了起来,挥袖而愤,一副要将闻潮生撕碎的模样。
今日淳穹出现在了宴会上,在他们看来,这已经说明了很多事。
最大的可能便是这个新来的县令人生地不熟,已被裘子珩收买,甚至是掌控。
倘若真是这样,那裘子珩就成了苦海县绝对的土皇帝。
眼下,正是他们向这位土皇帝表忠心的好时候。
有人出头,众人间纵然没几个武者,但气势却愈发的磅礴起来,相互架在一起,一副要将闻潮生生吞活剥的模样。
看着气势汹汹的众人,闻潮生却是面无表情,半步不退。
随着众人围拢过来,闻潮生身后的雪夜中突兀出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人多欺负人少,不公平啊。”
这道声音出现,大堂内莫名多了许多杀气。
下一刻,诸多手持刀兵的江湖人从门口涌入,他们甚至还未出手,光是身上裹挟着的刺骨寒冷便逼退了闻潮生面前这些养尊处优的乌合之众。
杀气蔓延之时,大堂内的绝大部分人都躯壳冰凉,慌慌张张地看着走入大堂内的七爷。
“你……休得放肆!”
“老不死的,淳大人还坐着呢,你竟敢将刀兵带入鸳鸯楼,活腻了?”
堂内,有人见淳穹低头喝酒,慌张的内心稍有安抚,对着七爷怒目相视。
而裘子珩此刻,也提着一壶酒,缓缓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到了大堂中央,对着七爷冷冷道:
“秦老七,今夜宴会……我好像没请你来吧?”
七爷花白的眉毛扬了扬。
“鸳鸯楼是风月之地,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来这里寻欢作乐,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裘子珩眯着眼,看着秦老七,忽然笑了出来:
“秦老七……我发现,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