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生转身对着程峰招了招手,从他手中拿来了一个蛇皮袋子,嘴上的语气十分敷衍:
“谁?”
裘子珩用尽浑身力气,使他的那双眸子绽放出杀气,厉声道:
“小子,你给我听好!”
“你惹到的,是苦……”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很用力,似乎要将内心的愤怒与羞辱通通发泄出来,十倍百倍地偿还给对方。
也正是因为这样,导致裘子珩说话间格外歇斯底里,嘴巴也大开大合。
于是,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闻潮生从蛇皮袋子里摸出了一个物什,精准地塞进了他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喉咙。
……裘子珩无法准确描述那种感受。
在味道还没有涌入他的鼻腔时,舌喉间传来的恐怖触感就已经让他感觉到大事不妙。
紧接着,随着那股子浓郁的腐烂气味涌入他胸腹的每一个部分,裘子珩怒瞪双目,胃肠翻涌,却又因为喉咙堵住,根本吐不出来。
那一刻,他的天塌了。
“好吃吧。”
“程峰‘吃’了几个月了,你也尝尝。”
闻潮生也不顾恶心,用手拿着那被雪冻得极硬的腐烂老鼠尸体,不停往裘子珩的脖子里塞,直至后者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面色青紫,他才将老鼠才从裘子珩的喉咙中拔出来。
老鼠尸体被拔出,裘子珩来不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就已经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
这一幕,看得在场的人皆是皱眉。
齐国折磨犯人的刑罚也有许多种,可如此恶心的,他们还是头一回见。
裘子珩在原地吐了很长时间,直至他终于缓了口气,闻潮生才开口说道:
“……再者,利用自己的私权和财富,逼迫一名善良的姑娘就范,是不是太无耻了些?”
“苦海县这么多年,本就荒芜,好不容易出了名琴师,你把人家糟蹋了,心里没点儿愧疚?”
裘子珩嘴里不断滴落喉咙分泌的黏液,他脖子青筋凸起,死死瞪着闻潮生:
“与你……何干?”
“能跟着本少,那是她的荣幸!”
“我赏给她的钱,苦海县多少人一辈子赚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