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道:
“我怀疑淳穹在诈我。”
“他应该是真的从刘金时那里找到了一些有关于那件事的线索,但刘金时这人也不傻,大人找他办事,他就算真的留下了后手,也不可能全放在自己身上或是宅邸里,真正的线索,肯定藏得很深,淳穹自己也没找到。”
黔驴闻言回忆了一下先前和淳穹见面时的场景,没看出任何端倪,只觉得那时淳穹的气场太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陆先生如此确定?”
“我观淳穹,好像没在说谎,而且关于‘徐一知’的字条……”
陆川重新拿起筷子,开始烫着鲜切牛肉,道:
“徐一知的事不叫事。”
“他在王城,在阑干阁,生与死皆是大人一句话的事,而且当初那件事情做完之后,徐一知就已经被软禁了。”
“你看先前淳穹的气势那般凌厉,既然已经摊牌,园中当时也仅有三人,他直接说出那个最危险的秘密,岂不是更具威慑力?”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拿出了‘徐一知’这个无足轻重的威胁,剩下的让咱们自己脑补,凭借多年的经验,我几乎可以确信他就是在诈咱们。”
黔驴听到这里,语气已经带着杀气:
“如果这样,现在做掉淳穹,是最好的机会!”
见他要起身,陆川立刻用筷子拍了拍锅沿。
“哎!”
“急什么……坐下。”
黔驴确实很急:
“陆先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陆川叹了口气,继续讲道:
“光动淳穹已经没用了。”
“先前我让淳穹帮我做掉闻潮生这小子,淳穹在闻潮生家围了两三天,最后贴出告示,说这只是乌龙,你就没觉着这里头有事儿么?”
在陆川的暗示下,黔驴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目光一烁:
“淳穹……跟闻潮生那小子搅在一起了?”
陆川将烫好的牛肉放进蘸碟里搅弄,缓声道:
“恐怕没这么简单。”
“闻潮生那小子,我越想越觉得他不一般,搞不好……淳穹这一着,有他的参与在里面,而这小子又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