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价值十万黄金的女人搅在了一起,麻烦搅麻烦……”
“现在直接下手,除非能三方同时做掉,不然动谁都会打草惊蛇,甚至最后鱼死网破。”
“比起正面冲突,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能够解决。”
黔驴问道:
“什么办法?”
陆川一口吃掉了沾满香油的牛肉。
“注意他们的动向,在他们之前先一步找到刘金时留下的、能威胁到大人的证据。”
…
裘宅。
裘子珩回到家中后,以最快的速度包扎了伤口,看着纱布上一点点浸出的血,手指上那钻心的疼痛非但没有丝毫缓解,甚至愈发严重。
他移开目光,借着桌上烛火,又瞥到了那根早已经冰冷的断指,内心怒火中烧,几乎要将瞳中的一切焚烧殆尽。
这世上的事,常有人越想,越是不通。
他在苦海县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这么欺负过?
七杀堂这样的江湖臭虫聚集地,眼见着都要被他捏碎了,今夜却跳起来咬断了他一根手指。
还有那个淳穹。
淳穹是最该死的人。
今夜的一切,他本来能够阻止,却选择了冷眼旁观。
等等……
裘子珩愤怒之余,回思了今夜淳穹的异常表现,瞳孔微微一缩。
是了。
若是没有淳穹的授意,七杀堂这样的江湖蛇鼠今夜怎敢这么大摇大摆持刀闯入鸳鸯楼?
难道这一切都是淳穹在背后操纵?
裘子珩眸子里的愤怒渐渐清醒了些,他知道自己明面上是没办法对一名县令叫板的,想要报复淳穹,报复今夜破坏他好事的这些人,必须得从他的二叔出发。
只有他的二叔能够给淳穹施压。
想到了这儿,他来不及休息,立刻招呼了自己家中的仆役,拿来纸笔,磨好墨,将油灯拿近些,开始写信。
望着在纸上那些饱含愤怒,无声嘶吼的字迹,裘子珩脸上浮现了一抹阴冷狠厉的笑容,想着自己运气该是还算不错,先前在鸳鸯楼中闻潮生那一刀砍下的是他左手的拇指,而不是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