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闻言一怔,随后自己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摇头晃脑道:
“我爹说了,棍棒底下出孝子。”
“其实原本那天先生只是拿戒尺打我,戒尺虽然痛,但是过一会儿就消了,可我爹偏觉得戒尺打了不长记性,给先生折了一根柳条,让先生把柳条抽断。”
小羊闻言,呼吸一滞,想到自己爷爷要给自己找位先生识字,小小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他不怕把你抽死?”
张富贵嗤笑了一声,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老气横秋道:
“我也是练过的人。”
“没那么容易死。”
顿了顿,他心虚地向着四周一看,确认他爹不在周围后,才嗦了一个糖葫芦,口齿不清地说道:
“其实这事儿真不能怪先生,他当时抽我的时候也不想用力来着……可是后来爹说,柳条抽不断,他就不付给先生这月的薪酬。”
小羊哪里见过这种爹妈,一时间呼吸都屏住了,眼睛瞪得圆圆。
“然……然后呢?”
张富贵吃掉了最后一个糖葫芦,歪嘴道:
“然后我才知道,原来这教书先生力气这么大!”
小羊:
“……”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又心虚地瞟了瞟张富贵手臂上的伤痕,已经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不让马爷爷给她请教书先生了。
张富贵说他练过,她可没练过。
就在她思绪飞舞的时候,三个模样奇怪的人忽然走了过来,他们风尘仆仆,打扮奇怪。
一个秃子,一个道人,还有一名大腹便便的商人。
道人手里拿着罗盘,晃了半天,嘴里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一旁的商人极不耐烦,伸手摸着自己的小撇胡子,说道:
“劫道人,你行不行?”
劫道人一本正经回道:
“我这罗盘,从不出错!”
“天星三十六行,我与人算命,一算一准!”
“那从陈国逃出来的魔女,定在此处!”
商人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他。
“她一个十二岁大的女娃,没钱没人,能奔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