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遗憾,仅此而已。
临死之前要是能亲一口嫩嫩的小哥,她也就圆了自己二十多年还没谈恋爱的遗憾了,放心地嘎了。
那人轻笑一声,没说话。
到了地方,她见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脸色有些严肃冰冷,与她对上目光的那一刻愣了一下。
随后她就像个木偶一样被捏来捏去,从上到下,四肢、头颅都在看,她就这样站着。她点了点头,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好笑的是,她发现面前这个女人企图给她洗脑,说什么你为张家生,为张家死啊什么的,她听了只想笑。
这听起来好像那什么大型邪教啊,但不好意思,她已经提早学过二十年了!
对不起,她只为自己活!
但细想又觉得可悲,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张家小孩,几句话,恐怕就这样把一辈子给拴住了吧。
直到她把那套洗脑话术说完之后,她才集中精力去听狗屁什么规矩。
实行末位淘汰制,每隔三个月举行一次考验,不仅要学些技术,还要学理论知识,吃饭睡觉都有严格的固定时段。
好嘛,她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能挺过去就能再活三个月……正式被确诊为张家晚期。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没有名字。”
那个女人告诉她,她是二十三。
因为她是跟本家孤儿一起训练的,那些孤儿都没有名字,都是用序号来命名的。
她把刚刚张隆云给她的木牌扯了出来。
“请问,这个能留着吗?我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行不行?这是我唯一的东西了。”
她轻轻地问了一句,面露可惜,唉,刚给的,这还没带热乎呢。
那个女人盯着她的时间有些过于久了。
她寻思自己也没说什么惊骇世俗的话吧,问问都不行啊?这么高冷?!
直到很久她才轻轻出声:
“可以。”
然后她就被带到了一个大院子里,中央站着些穿着黑衣的张家人,似乎在等着什么,现场只有她一个小孩。
她尴尬地站在一边瑟瑟发抖,那些人的目光不时地扫过来,她也只假装没感觉,逢人便尬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