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实应道。
“甚好甚好，来来来，小鱼，你先把这个喝下去，有亿点难喝，但不是毒哦。”
她从背包里摸出一瓶玻璃小瓶，泛着幽幽绿光的暗沉液体看起来诡异十足。
他没有多余去问这是什么，只是在她充满鼓励的目光中顿了顿，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接过，没有犹豫，乖巧地直接一口闷。
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唯有眉头轻皱了皱，张绾笛不禁暗自佩服。
系统出品的药水没一个好喝的，连这种安神的也不例外，她好死不死偷尝过一下，差点把午饭吐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好，喝完了之后呢，从现在开始，你就闭上眼，尽快睡觉，一切交给我吧。”
她拍拍他，当然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高超医术的施展过程，而且也是为了他好，过程有点血腥，她也怕看到他的眼神手抖。
“小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他目光复杂地看向面前坐着的人。
“想不明白的话，你就把我当成医生，想想医生，医生为什么会救你，难道只是图你的钱吗？那你就把我当成华佗！”
她扬起头，眼里带着狡黠轻挑眉，神情明快而机敏，嘴上又开始打哈哈跑火车。
心中暗道，以前也不知道小鱼话多啊，都问她好几次了，哪那么多为什么……
“……可我没什么能给的……小姐想要什么？凡尽我所能，皆在所不惜。”
若真是想图他什么，他心里倒还松了一口气，总归心头觉得是受不起这份恩惠，更受不起这份没由来的上心，他觉得惶恐。
一生很少受到如此重视，第一个是收留他们的张启山，但也不是出于纯粹的善。
所以她的一系列做法令他甚至感到不安，明明利益的交换才是人类的本性。
什么都行，哪怕是要他这条命，他也不会犹豫，终归是她留住的，他愿意给她。
“真的？如果是让你为难的事呢？你可也愿意？可别是哄我的吧？小鱼老弟。”
她笑着凑近反问道，将包扔到一边。
“绝无半句虚言。”
他沉声道，眉宇间肉眼可见的认真。
她轻吐息一口气，转了转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