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微微湿润。
没想到他的师尊有朝一日竟也沦为了小辈修士的一块磨刀石。
真是讽刺啊！
偌大个赤焰山只因三个弟子引发的一场矛盾，便匆匆落幕。
若开宗祖师知道了，估计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将他们骂个半死吧……
赤焰山宗主抬头看看天，又看看赤焰山后面的冒着浓烟的火山。
又低头看去偌大的宗门。
火焰熔岩的炽热引动的仿佛最温暖的风吹在他的身上。
他闭上眼睛，细细感知着，随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呼出了那一口气。
胸怀中的郁气一吐而散，他却并未因此而舒心。
反而更是像有什么东西碎在了身体里一样。
“你们赢了……
想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吧……”
赤焰山宗主颇为苍凉的说出这句话，身形也苍老了许多。
夜鸣崖摇了摇头，道：“真可惜啊！”
“可惜？可惜什么？这难道不是你的目的吗？
你也成功灭了我们赤焰山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正道宗门。
不但扬了你们的名，还解了你们的恨……
可……可我赤焰山那么多弟子是无辜的呀！”
“我相信他们是无辜的，也愿意相信他们大多数并没有干过什么坏事。
你们已经是个宗门了，身为宗门的一份子，就该清楚自己的下场。
成王败寇就是这个道理。
若你们宗门强大，灭掉我们宗门时，大多数弟子不也是无辜的吗？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夜鸣崖看着他，认真的说道，赤焰山宗主也回过头来，与他对视了一瞬，便将目光挪开。
“真是小看你了，你看起来是个办大事的，或许整个开阳域，整个修仙界都会因你而改变吧。
可惜我看不到了……
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宗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给你们，只求能留下我们宗门，让它随风腐朽吧……”
夜鸣崖闭上眼笑了笑，随后张口道：“我们也不稀罕你们那点儿东西，你们的那些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