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的大笑声已然响起。张郃放下酒杯,眼中满是轻蔑之意:
“区区杨仪,安敢来犯?他若真敢领兵前来,无异于自投罗网!”
一名偏将牛金也大笑附和:
“张将军所言极是!杨仪不守汉中老巢,却带兵离营乱跑,当真是不知兵法为何物!我军兵锋正盛,他这是来给我们送人头吗?”
郭淮冷笑一声:
“杨仪乃书生一个,平日里不过躲在诸葛亮背后出谋划策,从未独当一面。如今他不自量力,真以为自己能学丞相用兵?可笑至极!”
林廓闻言,嘴角露出一抹不屑:“杨仪弃险就野,背城借一,无非是黔驴技穷。
蜀军孤军数万来到我天水城下又能如何?只消我等按兵不动,他粮草断绝,自取灭亡!若他真敢攻城,呵……这偌大的天水郡城,岂是他三万人攻得下的?”
众将听罢,更是放声大笑,言语间对杨仪尽是嘲弄。张郃朗声道:
“传我将令,各营继续加强戒备,不可大意。不过也不必惊慌,仪此举乃困兽犹斗,自寻死路。待他一路奔袭疲惫至此,我军再出城予以迎头痛击,叫他有来无回!”
“诺!”众将齐声应下,脸上皆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
商议已定,张郃命斥候且退,又与众人把盏欢饮,不再将杨仪放在心上。
入夜,皓月当空。天水城西北角的魏军营地中,篝火熊熊,数十名魏兵聚在一处闲谈。
“听说了吗?咱们那位蜀国的杨丞相,带了三万人马急行军,要来送死了!”一个魏兵大着舌头,晃着酒壶哈哈大笑。
旁边另一士卒嗤笑道:
“真的假的?那杨仪是脑袋发昏了吗?我们大将军张郃在此,兵多将广,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送上门?”
“可不是!我还听说,那杨仪不过是蜀汉的一个文官,平日只会耍嘴皮子,从没上过战阵。他也配领兵打仗?”
第三个年长些的军士撇嘴道:
“谁知道呢,也许诸葛亮死了,蜀国没人,随便拉个文官顶上?”
先前那兵卒一阵揶揄,引来周围一片哄笑。有人喝了一口闷酒,砸吧砸吧嘴道:
“我早就说嘛,蜀国没了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