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算什么东西!”
“就是!没了诸葛亮,蜀汉早该苟延残喘,居然还敢主动挑衅!”
费弘面对吴臣的围攻,神色不卑不亢。他朗声道:
“我蜀汉原本念及先帝遗志,与吴修好,不料贵国屡次无信。我主和杨大将军也是忍无可忍,方才兴师。”
“当然,我家大将军也说了,孙权若肯幡然悔悟,束手就缚,可免生灵涂炭。”
“匹夫敢尔!”孙权气极反笑,“还要孤束手就缚?杨仪以为自己是谁!”
费弘淡然道:“那陛下以为,我家杨大将军又为何敢对贵国宣战呢?”
孙权闻言一窒,一时语塞。但旋即他冷笑一声:
“杨仪狂妄,自取灭亡!你回去告诉他,朕……哼,本王洗干净脖子等着,看看是他兵临建业,还是尔等尽数葬身长江!”
“好一句洗干净脖子等着。”
费弘微微一笑:
“孙权,你这句话,希望到时可莫要反悔。”
最后竟直接唤起孙权姓名,也不再行礼,拂袖而去。
“来人哪!”孙权勃然大怒,“把此獠给我拿下!”
然而抬眼看时,费弘走得飞快,已然出了殿门。
而孙权身旁的顾雍忙劝道:
“陛下,不可伤他!他毕竟是使臣,若我等先失礼数,反堕了下乘。”
孙权胸膛起伏,死死盯着费弘离去方向,半晌方恨恨地骂道:
“杨仪小儿,安敢欺我如此!待他真敢来犯,孤定叫他有来无回!”
群臣也愤愤不平,七嘴八舌安慰孙权,说杨仪不过虚张声势,不足为惧。
孙权咬牙切齿,一挥袍袖:
“都退下!传令各郡各县,加强戒备,密切关注蜀兵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诺!”众人领命退下。
然而,当日吴国朝堂上不论孙权还是群臣,尽管口出狠话,内心却断定蜀军不敢真的贸然攻吴。
毕竟两国相隔千里,蜀汉北有曹魏虎视,哪有余力来东线生事?
因此虽然下了防备命令,吴国上下并未真有所动作,更无人料到,一场灭顶之灾正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