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到悬崖边——背后是万丈深渊,面前是龇着獠牙的狼群。
璇玑的银球突然悬停在角宿位置,星砂凝成箭簇形状。
黎殇福至心灵,剑锋抵住自己尚未愈合的掌心伤口,任由鲜血浸透剑纹。
当血珠滴在壁龛凹陷处时,二十八星宿同时亮起幽蓝的光。
"成了!"工匠头目兴奋地往前挤,被璇玑的裙裾扫到眼睛。
少女腕间银铃无风自动,星砂在空中织成密网拦住飞溅的碎石。
整个山洞开始震颤,却不是地动山摇的剧烈晃动,而是某种古老机关被唤醒的规律脉动。
黎殇的剑突然脱手飞出,钉在亢宿中央。
剑身上的血纹如同活过来般游走,与星宿图的金线交织成网。
璇玑师父的罗盘终于彻底碎裂,琉璃碎片割破他枯树皮似的手背,血滴在地上竟开出指甲盖大的银花。
"退后!"黎殇拽着工匠头目后领往后拖。
这个贪财怕死的胖子重得像头待宰的年猪,锦缎腰带上还别着把鎏金算盘。
三年前汪彻就是用这种算盘,在漕运账目里查出兵部侍郎贪墨的证据。
星宿图突然翻转,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楔形文字。
黎殇瞳孔骤缩——这些文字和剑阁藏书楼里那卷禁书上的咒文一模一样。
当年他偷看那卷书被父亲发现,挨了二十藤条后高烧三日,醒来却莫名记得所有符文走向。
璇玑的银铃声响得近乎凄厉,少女发间玉簪突然迸裂。
黎殇下意识伸手去接坠落的簪头,指尖触到冰凉的发丝时,腕间尚未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
血滴在某个楔形文字上,整个山洞响起编钟齐鸣般的清越声响。
月光突然暗了一瞬。
黎殇抬头望见云层吞没星辰,喉头涌起铁锈味。
这种腥甜他再熟悉不过——每次剑纹吸血后都会反哺这种味道,像极了十八年前他出生时,随着赤雨坠落在黎府屋檐的陨铁气息。
工匠头目突然发出公鸡打鸣般的怪叫:"门!
石门开了!"他连滚带爬地扑向裂缝,腰间钱袋洒出的银锭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璇玑师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