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从病房内传来。
“何来,规矩呢?”
“她是主,你是仆。还有,我的事情,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你置喙了?”
沈渊醒了。
何来不在乎小少爷怎么批评他,满心都是沈渊,扭头冲过去,心疼不已。
“先生,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
“疼不疼?我真是老糊涂了,伤成这样,肯定疼啊!”
沈渊失血过多,虽然输了血,不过还是脸色发白。
他晃晃手,语气不耐烦:“行了,别哭丧似的。”
“我没事,你出去,让她进来。”
何来紧张看了一眼姜知意,摇摇头,满心不情不愿。
“先生,还是让姜知……夫人回去吧,我来照顾您比较稳妥。”
“你来给我擦身子?何来,别太过了。”沈渊目光凌冽,态度坚决。
何来知道这件事违抗不了沈渊,只能走出病房,盯着姜知意:“你,进去!好好照顾少爷,要是少爷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何来不会放过你,沈家更不会放过你!”
病房内又传来懒散的声音:“别吓唬她了,让她进来。”
姜知意局促走进病房。
沈渊正半靠在床头,目光在她身上游走,最后视线定格在她的双脚上,全是划痕,血肉模糊。
“你被张家铭抢劫了?”
听到沈渊的话,虽然还是有气无力的,不过却很清晰。
沈渊还活着。
幸好还活着。
压在姜知意胸口的石头终于可以落下,这一刻,她几乎要哭出声来。
“沈渊,你是不是傻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开车过去!”
“你知不知道,那是会死人的。”
姜知意双腿还在抖,却如释重负。
沈渊盯着她,语气云淡风轻:“我知道,会死的。”
他眼眸微垂,看向窗外:“又不是没死过。”
三年前,得到姜知意从医院跳楼逃跑,了无音讯的那一刻,他也从楼上跳下来了,摔断了三根肋骨,养了大半年。
他也想体会一下,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