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堆中的那只毛笔,冯知远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余兄快坐。四喜,还不为余公子斟茶!”
四喜应着,和管家一道出了书房。
余剑锋在大椅上坐下,环视了一圈书房,赞道:“冯兄真是好品味,竟将书房布置得这样大气雍容。”
他的目光落到墙上挂着的几幅画上,目光闪了闪:“人都说白居不易先生的画千金难求,冯兄这里却挂了足足三幅,可见冯兄才是真正的富贵之人啊!”
冯知远见他眼底露出了一抹贪婪之色,唇角带起一抹不可察觉的坏笑,客气道:“余兄过誉了。这几幅画算不得什么,真正值钱——”
他突觉失语,刹住话语,轻轻咳嗽了声,笑道:“这几幅画,却是不错的。”
余剑锋看他话里有话,不禁愈发好奇起来,忍不住走到他的书桌边,从宣纸中抽出那支毛笔来:“我一进来冯兄就将宝贝藏了起来,可是信不过我?”
冯知远刚欲阻拦,余剑锋已经拿出了那根笔。他不好意思地叹息了声:“余兄当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余剑锋心中得意,看清那只是一根普通的毛笔后,问道:“这支笔可有什么文章?值得你这样宝贝,竟连我也不愿意透露?”
冯知远拿过那支毛笔,眼神温柔:“你可知这支笔的来历?”
“愿闻其详。”
“前朝谢连盛谢状元你可知道?”
“自是知道的。据说谢状元两岁识字,三岁诵诗,七岁作文章,十一岁自成一家。十二岁参加乡试,继而以第一名的成绩参加会试。他在会试一举中第,在殿试上更是大放异彩,被前朝皇帝钦点为状元郎,加封太子太师一职。但谢状元无心官场,辅助太子继位后便辞官经商,后成为前朝第一富商。”
余剑锋一口气说完,目光再度落在那支毛笔上。
半晌后,余剑锋忽然低呼出声:“听闻当年谢状元有三支狼毫笔,分别名为拈花、落亭、听云,难道……”
他仔细盯着那根笔,只见漆黑的笔杆上用金线描绘了祥云,狼毫根根饱满分明,笔尖圆润,乃是上好的笔。
余剑锋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听说这三根笔,乃是千年前的造字之神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