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空空可不好。”
澹台惊鸿冷声:“仇人的人头,是最好的礼物。”
沈宁琅的动作顿了顿,抬眸望向他,旋即又很快收回目光。她虽然行事大条,却并不蠢。澹台惊鸿身上的杀戮气太重,若是不及时收敛,怕是会害了他。
沈宁琅做完一切,起身对仍旧坐在墓碑前的澹台惊鸿伸出手:“起来。”
澹台惊鸿瞥了眼她伸出的手,目光又落在她身上。
为了给他遮雨,她大半边身子都淋湿了。
他握住她伸出手起来,一手拿过伞,将伞整个倾斜到她那一边。
他揽着她的肩膀,带她往山下去。
远处山雨茫茫,一眼看去,所有的草木景色都模糊得只能看见隐约的绿。
更远的地方,青山延绵,大雨里,只能看见隐约的山的轮廓。
小小的山腰上,两人并肩而行,沈宁琅瞥了眼完全倾斜在自己这边的雨伞,声音轻慢:“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对我做过的事。”
澹台惊鸿轻笑:“我对你做过什么事?”
“草原上,你把我——”沈宁琅面色通红,没有说下去,只冷声道,“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澹台惊鸿的目光落在她挽着空篮子的手腕上,洁白的皓腕上戴着一个成色普通的玉镯,正是他在船上时所赠。
薄唇轻扬,他笑得恣意。
娘亲,这一位,便是您的儿媳了。
山雨倾盆,簌簌作响,伞下却是一片清明。
洛城,这场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傍晚时分,天空便放晴了。晚霞千里,美不胜收。大街上有小姑娘叫卖鲜花,所有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