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文扫了他一眼,“如果上台跳舞的是令妹,沈大人可还会如此说?”
沈宽笑了笑,望了眼倚在楼上护栏边正冲自己挥舞小手的沈宁琅,淡声道:“不瞒君世子,家妹素日里最喜逛花楼,也曾上台跳舞唱歌,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君文知晓沈宽乃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沈宽来洛城多月,两人在政事上也曾有过交集,君文还是相当佩服沈宽的坦荡为人及风流才气的。
他叹了口气,说道:“沈大人一身风流傲骨,自是超脱凡尘之外。可在君某看来,女子的闺誉还是至关重要的。君某只有怜儿一个妹妹了,不得不珍惜。”说着,对沈宽拱了拱手,转身欲走。
沈宽暗道这人真是死脑筋,只得上前拉住他,附耳轻声道:“陛下正在楼上雅室,如果君世子今晚封了弄影楼,叫陛下怎么想?”
君文愣了愣,朝楼上看去,沈宁琅身后那间雅室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名侍卫。
沈宽拍了拍他的肩膀,君文回过神,脸上满是无奈,最后只得召回那些侍卫,带着君若怜转身,悻悻离开了弄影楼。
钱储有些后怕地望着他的背影,见今晚是没什么可玩的了,只得带了钱伊人也回了府。
尽管这场宴会不欢而散,但君若怜和钱伊人的名声算是因此毁尽了。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们二人在青楼的舞台上跳舞献媚,偏还跳得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舞蹈,毫无世家小姐的风度与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