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钱家正厅之中,东临火越正喝着酒欣赏着歌舞。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度让钱茂觉得,这位年轻皇帝很好糊弄,几场歌舞便能将他哄得团团转了。
大管家进来,对钱茂耳语了几句,钱茂脸上笑容更甚。
桑若则悄悄进来,对着林瑞嘉耳语。
林瑞嘉听完,朝东临火越微微颔首,东临火越会意,放下酒盏,看向钱茂,出声道:“听闻贵府地窖之中,藏有世间罕见的蔓银花,朕很想过去一观。”
钱茂愣了愣,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过了许久,才轻声道:“蔓银花?草民府中从未有过此物,不知陛下是从何处听闻的?”
他的心慌了起来,因为皇帝提到了地窖。
澹台惊鸿与沈宁琅,就在地窖里关着。
皇帝为什么会忽然提到地窖和什么蔓银花?!
东临火越的脸色倏然变冷:“怎么,朕不过是想过去一观而已,钱卿怎生如此小气?!可是怕朕抢了你的花不成?!”
饶是以冷静自持闻名的钱茂,此时也有些紧张。汗珠从他的后背滴落,打湿了他的衣裳。
他起身,朝东临火越拱手:“草民从未听过蔓银花,府中又怎会有此花?”
东临火越冷笑,始终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给他暗示那名管家的机会:“钱卿,可是朕太过随和,所以你无所顾忌,不把朕放在眼里?!”
“草民不敢!”钱茂低下头,很有些惶恐。
东临火越静静看着他,“那么,前头带路。”
事到如今,钱茂哪里还敢推辞,忙毕恭毕敬地应了声“是”,在前面领着出了正厅。
众人一路往地窖而去。钱茂走在旁边,额头不时沁出冷汗来。他不停想着待会儿的开解之词,唯恐被皇帝责罚。
众人很快来到地窖门口,钱茂示意大管家开锁,那管家同样紧张不已,握着钥匙的手汗涔涔的,捅了好几次锁孔,才勉强打开。
他战战兢兢拿开锁,东临火越带头走了下去,一眼便看到沈宁琅抱着澹台惊鸿,两个人似乎都昏睡过去,沈宁琅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子。
东临火越的气场倏然转冷,钱茂赶在他开口前,忙不迭地呵斥管家:“地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