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时想不到办法,不如躲出去,有多远躲多远,不日萧元驰就会因青州贪墨案遭到皇帝申斥,将他贬至凉州做都督,消息传至王府,她和顾雪芝同时请缨想要随他去凉州,结局当然是顾雪芝胜。
她不甘心追了过去,这才有了悲剧。
显然,这辈子,首要的一条就是不追了!
不但不追还要远离是非地,正所谓做多错多,不做便不错,伤心欲绝看破红尘正是好借口,哪里有比寺庙道观更远离是非的呢?
隔岸观火最能把事情看得清楚,她也能借此缓一缓,细细解开夏兰身上的谜团。
妙哉!
算算日子距离萧元驰被贬还有时日,足以铺垫,殷皎皎有了主意,人也抖擞起来,接下来两日,她日日抄写经文到深夜,时不时临窗叹两句佛语,一副被关绝望的模样。
任谁看了都觉可怜。
送董神医前来看诊的苏正清亦觉得,他心里憋不住事,犹犹豫豫道:“王爷,您要不要去看看王妃?”
彼时刚下朝,萧元驰一身朝服在身,手里还拿着笏板,有大臣向他拱手,他礼貌的回应。
“她又不老实了?”
“是太老实了,老实的都抄经了。”
“抄经?”
“金刚经,抄到第八遍了。”苏正清比了个八,“王爷,以王妃以前的做派,就算无聊到抄书也会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那种戏本呀!”
“这几天有无别人来找她?”
“没有。”
萧元驰默了片刻,哼了一声。
“无聊。”
如此又过了一日,月挂中天的时刻,萧元驰从书房走出,开始散步。
他像在思索什么,一路沉默,但脚步不停,不多时就转到了东院外,殷皎皎的小院外栽种着姹紫嫣红的各色花卉,她爱好多,口味变化也快,花匠知她心思,干脆按照时节流转四时变幻,更换不同的花样。
院墙矮,高大的男子只要略一抬眼便能望进院中,殷皎皎此时正坐在院中。
小院的石桌上摆着茶盏,点着灯,她便在灯下执笔,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
秋茗喃喃的念:“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