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才奉了王爷的令翻阅边镇诸州多宗疑难杂案,正巧也翻到了这一件,卷宗上写的明明白白,不涉及谛戎人。”
话已至此,再纠结也无用了。
萧元驰若是不想见她,说破嘴皮也不见,他从不怜惜。
殷皎皎失望的立在营门外,瞧着军士们进进出出,一派祥和,她突然十分痛恨自己前世只知计较那些小情小爱却从未关注过周遭局势,待得被当做工具,化作棋子,投入陷阱,才懵懵然在坑底慌张。
若是她能站得更高看的更远,现在也不至如此束手无策。
“王妃?”苏正清唤道,“要不末将先送您回去吧,王爷说了,若您不肯走,就让我带一队亲卫亲自将您护送回去。”
呵,赶她走的阵仗扎的可真足,一点余地不给。
对方态度如此也无谓继续碰壁,殷皎皎攀上油壁车,盘算着回了驿馆之后要做何种布置,或许还可再探一探那铁器铺,拿获更多证据等萧元驰归来好好与他一说。
秋茗也坐了进来,苏正清点出一队亲卫张罗着护送,马车帘正要放下当口,又一辆马车从面前驶过。
宝蓝色飞凤图案的马车,四角挂琉璃宫灯,典型的御赐之物,西北边塞能有如此车驾的人,殷皎皎记得和她同住驿馆的那一位就是一个。
“等等。”
她叫停秋茗,望了出去。
那辆马车行至大营正门处停下,紧接着一个穿粉色衣衫的丫头上前行礼与守备交谈,不多时,守备便回去开门,看样子是要放这辆马车进去的样子。
秋茗不觉道:“那丫头是不是……拢翠?”
寒烟、拢翠,顾雪芝的一双贴身女使,堪称她的左右护法,不用秋茗提醒,殷皎皎也认出来了。
拢翠本要返回车上,可走至车前又停下,接着将车中人扶了出来。
顾雪芝款款步下马车,站定,随即在风中转头,冲着殷皎皎的方向,挂出一抹明媚笑容。
两辆马车相隔不远,她不疾不徐,几步便走到了殷皎皎的车前,仰头道:“王妃,好巧,你也来探王爷吗?”
“孙夫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见王妃在此盘亘,心知王妃是不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