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和苏正清先于他们返回驿馆,原是喜滋滋迎上,却见两人情形都不大对,他们对视一眼,各自跟了过去。
“王妃,您和王爷……”
“不要提他。”殷皎皎疲惫的歪在榻上,将脸埋进臂弯里,“我累了。”
“哦……”秋茗抿唇,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那……王妃,我说自己行不行?”
殷皎皎没言语但也没拒绝,秋茗便自顾自道:“您与王爷走后,我便和苏副将以及亲卫们往回赶,路才走到一半,便遇见了王爷。”
她撇了一眼殷皎皎,继续道:“王爷自己一人骑马而来,和苏副将耳语了两句便走了,苏副将便改换了路线抄小路返回了驿馆,等了许久你们才回来,王妃,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
“王妃,方才你们走后,我听一位都督的亲卫说,那个特许是燕州都督给孙夫人的,他是顾将军的旧部,和孙夫人有些关系,还有……我听苏副将说,那日您酒醉,王爷……”
这小姑娘以为她仍在计较特许一事,殷皎皎皱着眉打断:“秋茗,我说了,别跟我提他。”
秋茗应声,终于什么也不说了。
……
苏正清跟着萧元驰进了房,这房也是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只是萧元驰前些天一直和殷皎皎宿在一起,是以空置着充作书房,难得,今日他直奔此地。
“王爷,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着人去查王妃所说的那家林记铁器铺了。”苏正清道,“胡大勇的身份没什么问题,父母和出身都清楚明白,他出生在凉州城外谛戎的一个村落,父母在他十二岁那年迁居燕州,是本分的生意人,经营一个胡饼店。”
萧元驰疾行的脚步停下,沉声道:“不可能,区区一个胡饼店用不起镶着荡山红玉的短刀,而且殷皎皎的样子很奇怪,那人必定有大问题。”
“王妃确实如临大敌的模样,但王妃从未来过边塞,甚少见到这么多胡人,会不会……”
“不会。”萧元驰曲指敲击着花梨木长桌,“她对那人的恐惧是怕他杀她,如果只是怀疑身份,她不会怕成那个样子。”
苏正清不明所以,但仍点头道:“好的,哦对了,王爷,县主回来后便卧床不起,说是病了,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