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凶我,但我依然想看到你。这样说会不会太肉麻了?”
不知为何,这条手链上仿佛施加了神奇的魔咒,他戴上之后完全不会觉得不适,反而内心变得平静下来。他熄灭蜡烛,爬上床,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他裹在厚厚的被子里,仿佛变成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躺在母亲的怀里,不谙世事,无忧无虑。
出乎意料的是,他这一晚没有做一个噩梦,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他慢悠悠地坐起来,轻轻抚摸着那条手链,柔声道:“老妈,是你在保佑我吧?”
“公子,您是在叫我吗?”穿杨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段书瑞的嘴角不由得一抽,心想这小子的听力是越来越好了。
他利落地起身,穿好衣服,“啪啦”一声推开门,叫道:“穿杨!”
穿杨从屋檐上跳下来:“公子,您好些了吗?”
“嗯,我好多啦。”段书瑞微微一笑,“一会儿送我去秘书省吧。”
段书瑞本来以为今天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谁知自己刚到工位上,就被叶安叫住了。
“段校书,韦大人让你去找他。”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段书瑞不由得一阵牙疼:上司主动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啊?虽然自己是想得到领导的青睐,但可以请领导不要只霍霍他一只羊可以吗?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厅里的其他进士,只见每个人都在各司其职,心里又是一声叹息。
韦建见他过来,兴冲冲地冲他摆手:“修竹,你过来。”
段书瑞心里警铃大响,但面上仍是处变不惊:“是。”他徐徐走到韦建身边,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可知道我此次为何要叫你来?”
段书瑞在内心吐槽道:“我怎么知道您打的是哪门子主意啊!”但他绝对不可能这么说,于是开口道:“属下猜测,您是想抽查我近日是否有认真学习前人的文书?”
那模样倒真像一无所知,他拿捏的分寸甚是得当,不至于让人把他当作傻子。
韦建哈哈一笑,随即收起脸上的笑容,将一卷文书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段书瑞恭敬地接过文书,一言不发地看起来——“南诏国屡犯我大唐边境,播州城中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