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愤怒远远不够。
直到洪兴国从人群挤了过来,看了一眼成才,转身面对坐着的兵,“谁干的?”
所有人都不说话。
“你,起立!谁干的?”
沉默。
“好,都不说话是吧?成才,刚刚谁打你的?”洪兴国愤怒的看向了成才问道。
成才怔了怔,低下头,“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洪兴国气极反笑,转身看向这群兵。
“都挺有义气的啊?不说话是吧?好,等着。”
说完洪兴国转身走向车厢前面。
不多时,高诚脸色阴沉的走了过来。
他没有任何的废话,没有看成才一眼。
盯着面前这些兵,“谁干的?”
“报告!”
之前踹成才的兵站起身,“报告连长,我干的!”
“你……记处分,回去写检查,取消探亲假!”
这种邪风不能流动。
否则整个连队就会充满了匪气。
这是部队,不能随心所欲。
他们也没有任何的资格对战友出手。
不然要他这个连长,要排长班长干什么?
说完高诚走向车厢前面。
这下没有人再对成才出手了。
也没有人理会他。
那个兵低下头,“许三多第一个打的,凭什么我被处分了。”
“你刚说什么?”班副站起身盯着他。
“班副……”
“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次?打人承认,处分自己认,你说其他人干什么?打算陪你一起处分?”
“班长我错了。”他连忙摇头。
“都老实坐着,八个小时的车程,该睡觉的睡觉!”
三班的骚动被硬生生的刹住了。
哪怕成才是钢七连建立以来,第一个跳槽的兵。
车沉闷的穿过山林,驶过了大山。
中午是吃压缩饼干渡过的。
他们要不停息的坐八个小时。
直到看见那片大平原。
这场演习跨度这么大,完全背离了他们擅长的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