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王龙深吸一口气,“都严肃点,不该说的不说。不能给家属二次伤害,都听明白了没有?”
王建国点了点头。
封于修双手握着薛林的盒子,三人一步步走下了山坡。
还没有到村子,就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站着。
封于修愣住了。
老马跟老魏眼睛泛红,全身都在发抖的望着他。
准确的是望着他手中的骨灰盒子。
“薛……薛林啊!”
老马哀嚎的冲了过来,却被身后的老魏一把拉住,“班长班长,别这样。”
封于修看在退伍两年多的老马,从草原五班离开后,老马的脸色也圆润了,没有草原五班那样的颓废。
整个人都精气神了不少,甚至从远处看起了这就是一个体制内的人。
果然地位是可以温养人的面相。
“班长,让薛林安睡吧。”封于修继续向前走。
老马望着那个盒子,回想起了这个甘肃的矮个子战友,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
老魏嗅了嗅鼻子,偏过头使劲的抹了一把眼睛。
那是一起度过了三年的战友啊,在草原五班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战友的情谊比什么都深厚。
“儿啊!我的儿子啊!!”
一声哀嚎凄厉的声音在这座山炸开。
封于修抬起头看去,一个趔趄的老妇人哭着喊着跑了过来。
身后是一瘸一拐的中年人。
两人都是那种朴实无华的面相,他们原本骄傲的儿子出去一趟,变成了冰凉的盒子回来了。
尸骨无存,中国农村的人都注重老观念,讲究一个死后入土。
烧成灰了,在他们心里儿子回不来了。
他的魂丢了。
“儿啊,我的儿啊!”
薛林母亲趔趄快要跌倒,被身后追赶的村民冲上去扶住。
这个巴掌大小的村子,立起来了一张挽联,薛林黑白的照片竖立在桌子上。
封于修望着这个熟悉的面孔,饶是心硬如铁的他都有些酸涩。
三人正步向前,走到桌前,封于修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