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岳潼撒娇,微微上扬的语调中仿佛藏着无尽的依赖与亲昵,谁让舅舅就吃她这套呢。
“舅舅可以教你习武。”封钺回过味儿,他自幼便对武学有着极高的造诣与深厚的底蕴,其一身武艺更是精湛绝伦,外甥女既然能习文,那练武也不成问题。
岳潼瞠目结舌,终于了解到什么叫雪上加霜。
府内就有老先生,得到相爷的命令后,那叫一个兢兢业业。
幸亏岳潼记忆力不错,为了抄经画符也曾练过毛笔字,学起来并不吃力。
这一点在老先生看来,那就是独具慧根,恨不得把一身学问倾囊相授。
封钺吩咐芽芽每日卯时叫岳潼起床,去院子里练武,站桩、扎马步一个不落,仿佛要把她当武林盟主来培养。
十几天下来,岳潼发现原本纤细的身材,竟又瘦了一圈。
封钺也是发现了这一点,给她放了三天假。
岳潼绝不会浪费这宝贵的三天,白天的时候她看似懒散,仿佛要摆烂一整天,实际上她满脑子都在想晚上如何安排,当夜幕完全降临,她便悄悄地离开小院,小心翼翼地翻墙而出。
拍拍手,岳潼看向身后一人多高的院墙,这十几天武功没白练。
今日月圆,清冷皎洁的月光倾洒大地,本该漆黑的路面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
左相府后门人烟稀少,需穿过小巷才能进入闹市区。
“好疼,好疼。”一名瘦瘦小小的孩童蹲在昏暗的墙角,似要和墙面融合。
听到动静的岳潼吓了一跳,她往四周看了看,小巷周围没有人家,怎么会有孩子在这里?
“小朋友,你家人呢?”岳潼走近询问,这么晚了,该不是跟家里人走散了吧?
小女孩儿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到不像活人的脸,黑红的瘀痕印在脖颈之上,好似丑陋的爬虫。
岳潼惊得后退一步,小女孩儿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声音凉飕飕的,“姐姐,你能看见我?”
“我是应该看见,还是不应该看见?”岳潼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身为道法学院的学员,不可能是无神者论,本该吓得逃跑的她,越是害怕越是好奇,一双脚仿佛扎根了般,就是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