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莲，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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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有尽时。
即使竭尽全力，即便他用源源不断涌来的量子之影磨练自己扔出礼帽的力度和角度，但穹仍然无法消灭和嘲讽所有的量子之影。
有那么一瞬间，穹感觉自己仿佛是玩植物大战僵尸无尽模式，无穷无尽的量子之影用天灵盖消耗着他的有限的体能和精力，就算自己都不知道鏖战了多久后实在看不下去的黑希出手帮了他两下，但还是杯水车薪……
残阳如血的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上，但这不是夜晚降临而是未名市的太阳熄灭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建筑物和自己感觉到越发失重都证明了这一点。未名市的规则几近崩溃，大举入侵的量子之影已经出现在穹和希儿无法顾及到的地方……
毫无疑问，他失败了。太阳熄灭，人造光源也没有亮起，一片漆黑中，硕果仅存的光是穹那柄熊熊燃烧的炎枪。
未名市，毁灭了。
“穹哥哥……”
量子之影的攻击频率骤减，可能是因为它们认为这里已经没有值得破坏的东西了？但警惕拉满的穹没有回应不知道是黑希还是白希，只是紧紧抓着她空出来的那只手。
少女也没有再说话，周围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
等了好一会，穹收起了礼帽，仅留下炎枪照亮前路。
“希儿，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不是这样的！”
如果是平日的穹，大概能听出来这跟惊慌小白兔似的人是白希，但现在的穹已经无心关注这一切了。
如果他强大到真的能打破规则，如果他拥有舰长那“意识映射”的本事，如果他能像呆鹅一样以自身容纳世界泡，如果他跟希儿一样能穿梭量子之海，不说拯救世界逆天改命，是不是多少能救下几个人？
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本事不够，他太弱了。
白希不懂怎么安慰人，加入这场明知必败的作战后选择帮完忙神隐的黑希也没有探头的意思，一时之间二人都选择了沉默，仅余死寂。
“赫克托尔知道王国终将陷落，阿喀琉斯也明白自己正在走向死亡。”
“谁，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