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万事足矣,不敢多作奢望,叫人都回去吧!回去吧!”
牙人喊:“哎,我人都给你带来了,范郎君!范郎君!”
牙人追到门口,范良翰已跑得不见踪影。
牙人跳脚“翻脸不认,什么人呀这!”
二娘端起茶,笑道:“这就是没看中的意思,香儿,带他们去领赏,好好送出门去吧!”
牙人一听,转怒为喜:“多谢娘子!多谢娘子!”
香儿领着众人退下,康宁这才从屏风后步出,冷哼一声:“这姓柴的好不讨嫌,险些坏了大事!”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潘楼大厅里,柴安正在上楼梯,后面跟着范良翰。
柴安无奈:“事都了了,还缠着我作什么!”
“哥哥还没说什么陷阱,我这颗心放不回腔子里去啊!”
“就你那几根直肠子,告诉你,也是徒增烦恼!哎,我看你是贼心不死,还惦着纳妾呢!趁早歇了心思,少给我惹麻烦!”
范良翰没声儿,柴安察觉不对,站住了,往下一看,范良翰正盯着楼下唱曲儿的女孩儿发呆。那女子气质出众,眉眼温柔,站在人群里十分扎眼。
范良翰问德庆:“她是什么人?”
德庆扫了一眼,回答:“近日楼里生意好,来了不少赶座子的,都是生脸儿,要不,小的帮您去问问?”
范良翰痴痴道:“好好好,你去,你快去!哥哥,每日你来来去去,难道没有发觉,那女子眉眼之间,倒有三分像我家娘子呢!”
柴安冷淡道:“我有那闲工夫看女子,多看两页账本不好么!还不走?”
范良翰趴在楼梯上,仰头天真一笑:“哥哥,你这脾气秉性,就有了媳妇儿,也叫你三言两语冻杀了,怕十副棺也排不开呢!”
柴安怒了,直接拎着他的后领往外拖:“走吧你!”
深夜,万籁俱寂,柴安却匆匆出了潘楼。
德庆迎上来禀报:“郎君,打探清楚了。那个真娘就住在前头南斜街,原是去光州投亲的,半道同家人走散了,被个奸人拐骗,这才沦落风尘。范郎君一听就急了,泪涟涟地替她交了赎身银。也不知怎么说的,两方还商定好了,五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