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华愕然,旋即摇头:“你呀!”
四日后,潘楼街道,柴安和德庆一路风驰电掣地策马归来,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到了潘楼门口,酒保急忙上前:“大官人可回来了,家里遣人来问过好几回啦!”
柴安也不下马,转头吩咐德庆:“你回家报个平安,就说我有事要办,向晚时分就回去,请母亲不必挂念!”
德庆来不及应声,柴安已策马走了。
酒保挠头疑惑:“大官人急着去哪儿呀!”
德庆没好气道:“去救命!”
“啊?!”
柴安一赶到范家大门口,管家就笑盈盈地上来,亲自为他牵马。
“柴郎君可是来喝喜酒的?”
柴安一怔:“哦,喜从何来?”
“我家郎君纳妾之喜啊,昨儿不是还给柴家下了帖子,郎君说要请您也沾沾喜气,怎么您没接着?”
柴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不是明天才到日子吗?!”
范管家愣住:“改、改日子了啊!”
柴安丢开他,大步迈入范家大门。
范家花厅里,一派喜气洋洋之景,真娘给堂上二老行了万福礼,范母打量温柔可人的真娘,满意点头。
范良翰眼睛并不放在真娘身上,反而满眼忐忑地瞅着福慧,福慧无意中一个蹙眉, 他惊得心里一跳,端茶的手一抖。
“好孩子,生得真是齐整,性子也温柔,我翰儿好福气。”范母满意地说,扫了福慧一眼,“好了,给你主母奉茶去吧!她吃了你的茶,你就正式入了门,是我范家的人了。”
真娘站着没动,只是低头垂泪。
范母皱眉:“你哭什么?”
真娘默默流泪,就是一言不发。
范良翰急了:“真娘,为何无故落泪,好日子,不吉利!”
范父放下茶盏,沉下了脸:“莫非你不是自愿的么?范良翰!”
“爹爹,我哪儿敢哪!真娘,你可要为我作证!”
真娘突然背过身去,泣不成声道:“奴家本是建州人士,父祖皆为官。六年前,家父于将乐县令任上亡故,奴家随母远道投亲,却遭奸人诱拐,不幸失身妓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