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说:“您看我的!我这蝴蝶扑花冠栩栩如生,名匠手笔,比他那绢花冠别致多了!”
王内侍笑道:“好好好,一个个来,我看看,都看看!”
眼看那边小小混乱,琼奴眼前一亮,向春来递了个眼色。二人当即展开了一条红裙,裙摆绣着一幅梅竹鹦鹉图,更以珍珠百颗点缀其间,在阳光下照得人晃眼。
昨夜,是寿华将梅竹鹦鹉图绣在了红裙上,并将杨羡丢下的一袋珍珠,一颗颗缝了上去。
头戴帷帽的福慧领着秀儿佯装经过,突然止步,惊呼道:“哎呀,好绣工,珠子也晃眼得很!什么价呀?”
范良翰愕然:“那是我娘子!”
柴安连忙捂住他的嘴巴:“不许叫嚷!”
范良翰呜呜呜点头。那边琼奴眼神紧张地盯着不远处的王内侍,声音激动地发抖:“五、五十贯!”
柴安恍然大悟:“我知道他们在等谁了!”
福慧着意抖开了裙摆,在阳光下仔细打量,高声道:“我昨儿买的一匹闰罗才四贯,你见过谁家裙子折五十贯的,怕不是穷疯了!”
这一声引起了王内侍的注意,他挥开周围的小贩走了过来。
众人七嘴八舌:“好漂亮的一条珍珠裙!御用的花平罗也才十贯,这又不是镶了金的!我看料子绣工倒是一等的,珠子不过是些碎珠嘛!这也忒贵了!”
春来不服气,扯着嗓子道:“五十贯怎么了!五十贯怎么了!原是我家娘子祖传的一顶真珠帐子,出嫁时带了来的,要是那珠帐还在,要你个十万贯也使得!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虽是拆下来的碎珠,也都是上好的北珠呢,枉你这条街走遍,绝没有这样的,不识货!”
她忙把裙子扯了回来,爱惜地拍拍,引得众人哄笑。
王内侍走过来:“让我一观!”
琼奴忙道:“好,您瞧瞧!”
王内侍大略地将裙子翻翻,笑了:“绣活儿巧夺天工,手艺确实了得,可惜珠子略寻常了些,宫里常见的,不值得什么!”
他随手放下裙子,转身要走。琼奴急了:“中贵人!中贵人!您别走呀!您再仔细瞧瞧这珠子,都是上好珍珠呀!”
福慧心里一沉,正要出声阻止,从旁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