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着便从伙计手里接过一只匣子,果然取出好几件华贵珠宝,一一陈列柜上。
寿华独对一支光华耀眼的步摇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
春来见机问:“要几钱呀?”
盛生目光灼灼,视线仿佛要把帷帽看穿:“四……不……三贯。”
伙计忙道:“少东家,昨儿个对门的刘娘子开价五贯都没卖哪——”
盛生严厉道:“那老驴皮脸上掉的粉都好补东墙角那窟窿了,这也是她配戴的?光是步摇的工钱,不知费上几多,好花须得配佳人哪!探花娘子想要,我倒贴了钱奉送也是肯的。娘子,就三贯!”
寿华向春来示意,春来取出钱来,说:“匆忙出门,身上不曾带齐,这些先下定吧。”
盛生目光垂涎,连连点头,吩咐伙计收下。
寿华走到门口,春来低声抱怨了一句:“娘子,那双贼眼还盯着你呢。”
寿华停住脚步,又回过头来,掀起纱帘微微一笑:“店家,可别卖了别人去啊。”
盛生受宠若惊:“不敢,不敢。步摇是娘子的了,过后我亲自送去,亲自送去!”
寿华颔首,落下纱帘离去,她走出老远,盛生还昂着脖子看着。
伙计忍不住提醒:“少东家,哪能折本卖,老东家要跳脚的——”
盛生照脸一啐:“你懂个屁,也就是我玉树临风,才叫娘子青眼相待。想是老天开眼,我那黄金三十两有着落了!”
一间小茶坊里,几名书生正在饮茶聊天。
梁生同田生说:“先前负了你的二十两,到了这个月底,连本带利二十五两,就落在这探花娘子身上。”
田生嗤笑一声:“要说酒色财气之害,色该当头第一个。落进温柔销魂窟,任你铜筋铁骨也要筋销骨蚀,那可不是玩的。梁兄,覆车之鉴犹在,贞洁妇人不可亵渎,我劝你呀,莫讨那顿打!”
这一声,引得背后的王生注意,他袖子一动,故意把筷子落在地上,借弯腰拾筷的机会掩饰,背地里留了神探听。
梁生哎了一声,左右看看,刻意压低了声儿:“我不好这个,只是求财。我央了她家姓刘的老妈妈,替我作成这桩好事。事成之后,又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