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咱们另有话说。”
寿华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乐善就在院子里踱步。
她掂了掂手里的棍子,有点儿不满意,还想换根更结实的。身后忽然传来郦娘子的声音:“放下。”
乐善一看,众人都下楼来了,嘿嘿笑了两声,把木棍别在身后。
“娘呀,这大姐夫要上门请罪,你们都扮了好人,总得有个黑脸的,待会儿我就站在门后,他一走进来,我就轻轻杵一下,好不好!”
“快放下。”
乐善哼了一声,把棍子丢开来。
郦娘子嘱咐众人:“待会儿你们姐夫来了,我自会教训他,只要他肯低头,到你大姐跟前赔个不是,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谁都不许节外生枝。”
乐善还要犟嘴,康宁向她递了个眼色,笑道:“娘放心,女儿们晓得轻重,可不敢误了大姐的诰命。”
郦娘子好笑:“真当我稀罕什么劳什子的诰命,大娘她少年守寡,再觅良缘极是不易的。当不当官,得不得荣华都不打紧,能善待我的女儿,叫我给他叩头也是情愿的。你们都给我把嘴封好了,不许任意胡来,把你姐夫气跑了,我唯你们是问。”
众人动容,纷纷称是。
春来喊:“来了,来了来了!”
郦娘子整了整衣襟,使了个眼色,好德点点头,亲自上去开门,笑脸把人迎进来。
杜仰熙带了灵药进门,向郦娘子和众人施了一礼,不等众人开口,先递上一张文书。
郦娘子一眼看到上面“放妻书”三个字,失声道:“女婿,你这是要干什么?”
杜仰熙再向郦娘子一拜,郑重道:“小婿上京赴考,寒冬腊月,冻饿街头,幸得丈母高义,怜救活我性命,恩深义厚,犹如再生父母。原思与大娘夫妻,侍奉丈母膝下,充牛做马为仆为婢,聊尽一二孝道。孰料我与大娘夫妻不谐、二心难同,白首之约,转眼只作空谈。今奉放妻书一封,还望丈母恕罪。”
后院角落,寿华走近了窗边,杜仰熙冷酷的话语声声刺耳,从庭下传了过来。
“自此之后,夫妇前嫌尽释,仇隙冰消,听凭改嫁,两不相问。惟愿娘子重画新蛾,另觅良人佳婿,再鸣箫鼓,重结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