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竟跳下水去救谢氏。可怜她人小力薄,哪里救得起来,二人都被风浪冲到岸上,自此异乡流落。”
虞相面色一喜,急切道:“你是说秋芳没死,那她人在何处?她还好吗!”
虞夫人脸色数变,万分紧张。
杜仰熙以审视的眼神望向虞相,见他面上是喜非惧,才神色稍缓道:“谢秋芳那时已有三月身孕,二人暂居一间庵堂,以乞食为生。数月后谢氏产下一子,便伤重病逝,是那义婢倩儿辛苦抚育婴孩成人。”
虞相震惊:“莫非你——你就是我的儿子?不,这绝不可能,秋芳从未提起过……”
“那时她见你在官场屡受打压,仕途不顺,终日烦闷不已,才不曾将此事告诉你。”
虞相上上下下看着杜仰熙,眼里有惊喜有震撼,更多的是愧疚悔恨。
“你我既是亲生父子,为何不早说,瞒得我好苦啊——”
他激动地上前一步,就要拥住杜仰熙,杜仰熙却后退了一步。
“父亲,当年我娘落水的情景,你还记得吗?”
虞相一怔。
那年深夜,风浪之下,小船剧烈摇晃。
秋芳一手扒在船舷,拼命求救:“官人,官人救我……”
虞生艰难地扑到船边,第一时间伸手想将谢秋芳拉上来,眼看要握住秋芳的手了,关键时刻他却迟疑一瞬,手停在半空,一个大浪打来,将谢秋芳卷走。
虞生声嘶力竭:“秋芳!”
……
此刻,虞相竭力自辩:“我有!我不顾风浪扑过去,拼命想将秋芳拉上来,可我没能做到,眼睁睁看着她被水卷走!”
杜仰熙平静道:“婢子尚知舍身救主,丈夫为何不救妻子?风止浪息后,可有请过往渔船打捞尸骸?父亲脱险之后,可曾折返沿途州县找寻过她,或是托人打探她的下落。”
虞相呆住:“那夜风浪滔天,一个弱质女流,如何还有生理?”
“是啊,你没有。眼看妻子为风浪所噬,你只觉如释重负,忙着讨好梁家,再娶新妇。我义母倩娘曾托人辗转捎信到池州,等来的却是杀手。义母为了避祸,不惜自毁容貌,隐姓埋名,那天你不是也曾见过她吗?”
虞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