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德双手托腮坐在妆台前,望着镜中人若有所思。
一想起昨天哭泣时,沈慧照安慰自己的画面,她脸上就不禁浮现出甜蜜的微笑。
乐善过来,把手在她眼前晃晃:“四姐姐,昨儿你去送行,可有什么好事呀?”
好德掩饰:“能有什么好事?”
乐善用手指头一刮好德的脸:“这可就要问姐姐你啦,没好事你傻乐什么!”
好德一乐,突然察觉了什么,做了个嘘的姿势,乐善诧异。
门外,银红正在窃听,正欲贴得更近些,门猛地拉开,好德站在里头,冷冷望着她。
银红手里捧着一盅燕窝,丝毫不见慌乱:“娘子,太夫人遣人送来的上等燕窝,厨房里刚刚炖了粥,婢子赶着给您送来了。”
好德淡淡道:“搁着吧。”
银红称是,放下燕窝,泰然自若地行礼退出。
好德关上了门,谨慎道:“她是不是都听见了?”
乐善点头:“只怕人早就疑心上了,常缠着我探口风。如今拿住了证,你说她要干什么去?”
好德乐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告状!”
果然,银红叫住柳妈妈,来到走廊外面的偏僻角落,凑在她耳畔添油加醋一通比划。
柳妈妈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第二天一早,沈慧照就来到太夫人房里,陪她叙话。
太夫人精神很好,对沈慧照说:“金明池热闹得很,竞渡百戏自不用提的,那船上打水秋千的人哪,一阵风能飞到天上去,比着往年还要热闹。你趁着休沐,很该带新媳妇去走走,这新婚燕尔的,别把年轻媳妇闷坏了!”
沈慧照点头:“娘娘说的是。”
柳妈妈入内,本欲向太夫人禀报什么,瞧见沈慧照在场,马上将话咽了下去。
太夫人又训斥道:“你呀你,只是口里应承,每回叫你陪着出门,总是不情不愿拉着个脸,不知是踏青还是上坟。就你这个模样,我何时能抱到重孙呢?”
沈慧照也不分辩,只是笑笑。
门外传来好德的声音:“孙媳来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应声:“快进来吧。”
玉蕊掀了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