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渐渐暴突了出来,他深深地注视着对面的李牧,道:“李夫子,刚刚的规矩我们已经定的很清楚了,倘若你这一箭伤到了文某得一根发丝,那么这一局便算你败了。”
“放心!”
李牧耸耸肩道:“规矩是本夫子定的,本夫子自然也就最清楚。文师侄的发丝如此之细,本夫子又怎么能够射的中?不过嘛,文师侄的脑门不小,若是将之当成目标,本夫子便是再退后两百步,想必也定然不会射偏!”
文东来:“……”
原本他见李牧将手中的那支羽箭注入了足以媲美知命境的庞大文气,就已经对李牧的动作很是小心谨慎了。
如今又听李牧口口声声说拿自己的脑门作为射击目标会如何如何,文东来那颗早就不平静的心,无疑更加地波澜大起了。
对面的李牧自然将文东来眼下所有的表现都尽收眼底。
蓦地。
这一刻,就见李牧嘴角倏忽勾起,眼中露出一抹玩味的怪笑,接着握住箭尾的手指刹那松开,箭矢宛如一道闪电,直冲文东来的脑门而去。
“嗖!”
突然,文东来在这支羽箭距离自己还有半丈远时,脑袋骤然往一旁偏了过去。
与此同时。
这支羽箭在李牧的一个巧劲弹射之下,向上偏出了尺许来高。
“啪嗒!”
文东来头顶的铜币因为他偏脑袋的动作,瞬间滑落了下去,掉在了擂台之上。
李牧把肩一耸,道:“文师侄中途居然偏离了脑袋,看来是害怕了吧?”
文东来冷冷地凝视着他,道:“李夫子何尝不是如此?若非你是怕羽箭射伤了文某,又怎么会中途使用巧劲让这支羽箭弹高了尺许有余呢?”
李牧摸了摸鼻尖,没有回应他,而是将目光移向一旁的天澜书院院长卢天澜身上,道:“卢院长,那么这一局就只能由你来进行评比了。”
卢天澜闻言,一步踏上了擂台,两眼大有深意地瞥了他一记,旋即又落在了文东来的身上,道:“这场射术比试,你俩一个躲开了身子,一个则弹高了羽箭射出的高度,所以这一局,本院长就判你俩平局吧。你们俩可有异议?”
听完卢天澜的话,李牧和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