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猪”，众人看向段青的目光瞬间都变得怪异了起来。
那两个杵在段青前方的弟子，眼见众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赶紧各自向两侧退开一个身位，将段青给让了出来。
段青眼看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冲李牧干笑一声道：“李夫子，当初段某那么说，也只是担心你二十年来从未收过弟子，如今突然心血来潮收下了周子路，可能会耽误他的前途而已。
“眼下你既然成功将周子路培育到了新生前三甲，那就说明段某当时目光有些短浅了，你虽然蛰伏了二十年，但教书育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对了，段某还没恭喜李夫子着下《论语》一书，从此将会让你李牧的名字名垂青史呢。”
李牧微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对面的段青，道：“段夫子，不要以为简单说出几句恭维的话，就能躲过这场赌注。这么多人等着呢，你赶紧依言照做吧，别耽搁了咱们书院这些弟子们的学习时间。”
闻言。
段青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他死死盯着李牧，道：“李牧，非要将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绝？”
李牧听后却直接笑了，道：“段夫子，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装的这么无辜呢？试想一下，假如这一次打赌输的人是我，你还会容许我继续留在书院吗？不，你不会，那个时候，你铁定会第一时间联名众夫子向院长施压，强烈要求院长将我逐出书院！”
段青：“……”
他沉默了下来，只因他心里清楚李牧说的乃是事实。
而且两人的恩怨，可以追溯到李牧被曾思道破格开设了清风院的那个时候。
段青是实打实从书院外门弟子，一步步通过努力爬到翠竹院夫子职位的。
所以。
得知李牧是凭借吟了两句诗词，便让曾思道心神大动之下，破格将其擢升为书院夫子后，他就一直看不起修为已经衰退到几乎是凡人境的李牧。
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在找机会想要让院长曾思道将李牧给驱逐出去。
奈何曾思道不知是中了李牧的什么毒，始终都在维护着李牧。
故而。
段青清楚，他和李牧之间的恩怨，根本不是一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