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土质肥沃,离打机井的位置不远。
开垦出来,修好水渠,二十亩水浇地种庄稼,有白面有胡麻油有包谷,再不要上面的救济粮。
更不看他大哥大嫂那一家人脸色。
村里人谁看不出来,江红旗给他兄弟什么像样家当都不分。
一家三口住一间土坯墙茅草屋,破盆烂罐子也就那几样。
最开始,是夏娟娟非要分出来单过,她实在不想跟大哥大嫂他们在一个锅里搅吃的,结果呢,分家后刚过一年半,丢下两个孩子,她人没了。
七百户村里,李家人和江家人老姻亲套新姻亲,不是表哥就是表弟,李旺军实在看不下去江山一家住在茅草屋,就想着怎么资助一把他们家。
隔三个月差五个月,他给江山家提过去一袋救济粮,救济粮多半是一袋包谷。
村里人要每天有白面馍吃,就得打一口机井,每家发展几亩水浇地。
给江山家划二十亩那片最平展的荒滩。
这么想着,张嘴哈欠的李旺军也拉开一个被子盖在身上,嘴上问:“山子,你睡着了吗?”
江山不想说话,努力让自己睡着,实际上脑子里呼噜噜转。
心里两个小人打架。
二十五岁同名同姓,这小子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媳妇亲妹妹来了,没个舒服客房给她睡,还把自己赶出来睡村长家厨房炕。
小江兄弟,明天一觉睡醒,我不是你,你还是要感谢我今天帮你追回孩子,明天赶紧让你娃小姨带小宝走。
还别说,你女儿真懂事,你儿子真乖,相处了一天,我老江还真舍不得离开这俩孩子。
心里这么想,渐渐迷糊一夜过去。
眼睛一睁坐起身,外面窗户已经蒙蒙亮。
江山愣怔半天。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没回去吗?
真没回去。
这他娘的就有些麻烦。
依稀记得昨晚有女人在外面喊了几声,应该是村长妇人回来叫厨房里两个男人。
江山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
那边的自己喝酒死掉了吗,要不然怎么能回不去呢。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