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呵,看出来了?
“你是高崖镇七百户村江家的,对吧?”
江山吸一口烟:“对,看样子二位早踩好了点儿,知道我身上装了一笔。”
这小子不是扔下骡子车转头就跑,而是跟他俩过来一句过去一句扯,这种心态的人让县城混道上的人暗暗吃惊。
他俩干脆给江山说敞亮。
“兄弟,你惹了老周还敢去县城做买卖,我们也不难为你,老周的钱和东西都还回来,你爱做啥买卖自个儿做去。”
江山看他俩脸相,不认识,未来二三十年,安泰县城没有他们这一路人。
那天见老周的时候也不认识,说明老周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佬。
老周的钱是五百块,一张字据是江红旗写的。
江山身上揣着一千块,他觉的这俩人要的钱不是五百,而是这一千,这张字据他们拿走肯定销毁掉。
“你俩昨天就在半路等我?”江山也明大明问。
“谁说我俩昨天等在半路,你出门了我俩才出门。”
江山明白了,前脚出门,后脚就有人报信。
江红旗要么跑镇上邮所打电话通知的老周,要么用别的办法通知的老周。
江山眼睛看小胡子,眼神里故意露出胆怯。
“大哥,我是我们村最穷的一户人,我老婆没了,我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半岁,我逼的没办法才出门做点小买卖,放过我这次行不行?”
小胡子哈哈笑。
“我说了,老周的钱和东西还回来,我就放你走,快点,别磨叽了,大冷天的。”
江山捂住棉衣往后退:“这点钱不能给你们,老周要卖我孩子,被我撞破了,他才给我五百块钱的……”
江山身子往后退,被后面的人一把薅住衣领拽倒在地上。
两个人撕扯江山大衣。
“他妈的你磨磨唧唧!”
八三年严打的时候,他们不敢半路抢劫,一年一年过去,八八年到九五年左右,这种情况又猖獗的不行。
江山捏紧袖筒里锥子,看准小胡子眼睛胳膊一甩。
“啊!”
一声惨叫,小胡子捂着眼睛后退,一个趔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