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一袭灰扑扑的粗布衙役服,头戴一顶略显破旧的黑帽,刻意压低了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
身姿挺拔,却又学着男子的模样微微弓着背,双手握拳,做出一副拘谨又略带憨气的模样。
林苑亦是收敛了往日的活泼劲儿,眼神中透着几分初来乍到的青涩与懵懂,跟在郑吣意身旁,不住地点头应和着影风的话。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来,郑吣意只觉心跳如雷,却强装镇定,微微颔首示意。
暗暗告诫自己,切不可露出丝毫破绽,如今这一步已踏入这暗流涌动的大理寺,往后的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方能助谢郎查明真相,不辜负一番信任与嘱托。
而此时的谢淮钦在朝堂之上,身姿挺拔地站于一侧,目光沉静如水,却又不动声色地留意着殿内的一举一动。
此时,大皇子身着华服,却狼狈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平日里的骄纵傲慢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惶恐与哀求。
龙椅之上,宋眠面色阴沉似水,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失望交织的火焰。
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跪地求饶的大皇子,声如洪钟般响彻朝堂:“你这逆子,竟这般让朕痛心疾首!结党营私,此乃朝堂大忌,如今铁证如山,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颜面在此狡辩?”
大皇子早已吓得体如筛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地上洇出一片湿痕。
拼命地磕头,砰砰作响,口中声嘶力竭地喊着:
“父皇明察啊!儿臣绝无此等大逆不道之心,这分明是奸人蓄意陷害,欲置儿臣于死地啊!”
宋眠气得浑身颤抖,双手紧紧地抓住龙椅的扶手,指节泛白。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悉心培养、寄予厚望的儿子,竟如此糊涂愚蠢,尚未等他退位让贤,便迫不及待地在朝堂上兴风作浪,妄图颠覆朝纲。“
来人呐!”宋眠怒吼一声,声音中饱含着痛心与决绝。
“大皇子目无君父,肆意妄为,其心可诛,其行可耻,危害江山社稷,扰乱朝堂安宁,结党营私,德行败坏,朕万念俱灰,从今往后,剥去其所有皇子尊荣,废除皇子身份,贬为庶人,即刻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随着这一声令下,朝堂之上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