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众人眼见案件已然落下帷幕,仿若一场大戏终了,便三三两两散去,那原本熙熙攘攘的大理寺外,不多时便只剩下阿沄与她的姐姐阿珂静静站在原地。
阿沄抬眸望向谢淮钦,眼中满是诚挚的感激之色,随后双膝一曲,朝着谢淮钦盈盈下拜,“谢大人,您不畏强权,为我这等小人物主持公道,小女子感激不尽。”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微微的颤抖,显是情绪激动所致。
谢淮钦见状,赶忙快步上前,伸手虚扶,“快别这样说,身为官员,既受百姓之拥戴,处理百姓之事本就是分内之责,在其位,谋其政,何来感谢之说。”
说罢,她的目光落在阿沄那带着疤痕的脸颊上,眼神中闪过一丝试探与疑惑,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今后打算如何?还有,你脸上这疤又是怎么回事?”
阿沄微微垂首,下意识地伸手抚上脸颊的疤痕,轻声说道:“大人,我这疤乃是之前被一位客人不慎烫伤。
“幸而得一位好友相助,为我请来了一位神医诊治,用药之后,疤痕曾一度有所好转。”
“只是后来,那神医所给之药中断,我这疤便又恢复了如今这般模样。”
谢淮钦微微点头,心中已然明了,嘴上却接着问道:“那你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阿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与悲凉,“大人,我本就是以声色侍奉他人之人,如今容貌已毁,幸而这嗓子还能勉强算得上好。
如今也唯有靠着这嗓子谋求生计了。
我与姐姐这些年多少有些积蓄,本打算赎了身,与姐姐一同离开这是非之地,到其他地方去讨生活,也好过在此处日日担惊受怕。”
谢淮钦静静地凝视着阿沄,她的目光如同春日暖阳下的湖水,柔和而温暖,带着几分期许与关切。
沉默片刻后,她微微启唇,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好,去别处生活,或许真能避开这些尘世纷扰,寻得一处安宁之所。”
言罢,她看似漫不经心地抬手理了理衣袖,状似无意地问道:“这一路替你医治之人,可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为何只有他能将你的病治好?”
阿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