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谁让我倒霉呢,不过,砚南,你回去可得跟郡主说说,让她在你岳父面前多美言我几句,不然我这苦日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张珩衍眼巴巴地看着谢淮钦,双手合十,做出一副哀求的模样。
谢淮钦笑着点点头:“好,予衡兄放心,我定会找机会跟郡主提及此事的。”
张珩衍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嘴里嘟囔着:“那就好,那就好,但愿你岳父能早日消消气,放过我这个可怜人吧。”
谢淮钦眉心微蹙,眼神中闪过一抹疑虑之色。
暗自思忖,这三皇子前日突然要求驯马,时间点竟如此微妙,恰好就在祝清厌发病的前两日,若依据林苑出发的时间来推算,这几乎是严丝合缝地同步发生,着实令人心生疑窦。
往日里,三皇子在朝堂之上一贯表现出置身事外的姿态,仿佛对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毫无觊觎之心,举手投足间尽是洒脱与淡然,使得众人皆以为他无心权谋之争。
然而如今看来,这一切竟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想必是伪装已久,能将众人蒙骗至今,这演技可谓是炉火纯青,滴水不漏。
正思考着,郑书宴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稳步走来。
只见他身姿矫健,步伐沉稳有力,眼神犀利地扫过面前的两人,虽未言语,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却扑面而来。
身着一袭深灰色劲装,腰间束着黑色宽边腰带,越发衬得英气逼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却也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坚毅与果敢。
那匹马跟在他身后,高大健壮,鬃毛随风飘动,时不时刨刨蹄子,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也在彰显着它的不凡。
郑书宴阔步走近,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将至的天空,刚到跟前,便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兔崽子!马都回来了,你还傻站在这儿干嘛?还不给我滚去帮马洗澡!”那声音如同洪钟般在马场中回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微微颤抖。
张珩衍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浑身一哆嗦,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原本还在抱怨的嘴像是被施了咒一般,瞬间紧紧闭上。
偷偷瞥了一眼谢淮钦,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