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
翠儿吓得浑身一颤,赶紧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李肃在厅中来回踱步,越想越生气:“我李家世代簪缨,她身为相府千金,本应在家中研习琴棋书画、女红礼仪,将来也好寻一门好亲事。”
“跑去学什么医,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李家的女儿不务正业!”
翠儿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二小姐也是好学,听闻程老御医医术高明,才想去见识见识……”
“住口!”李肃打断了翠儿的话,“这是胡闹!医道之事,那是男子该钻研的,女子只需恪守妇德,她这么做,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这时,李阮嗪正好走进大厅,听到父亲的话,微微皱眉,上前一步说道:
“父亲,女儿以为,医道乃济世救人之术,无关男女。”
“女儿去听程老御医讲学,是想增长见识,将来若有机会,也能帮助他人,并非是不务正业。”
李肃转过头,看着李阮嗪,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还顶嘴!你一个女孩子,学了医又有什么用?难道还想抛头露面去行医不成?”
李阮嗪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地说:“父亲,女子也可有所作为。”
“程老御医的讲学让女儿看到了医道的博大精深,是真心想要研习,还望父亲成全。”
李肃气得一甩袖子,“哼”了一声:“我是不会答应的!从明日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府里,不许再去那什么医舍!”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转身,大步迈向书房,只留下李阮嗪和翠儿在大厅中。
李阮嗪望着父亲决然离去的背影,黛眉轻蹙,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倔强。
这深闺大院,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座华丽的牢笼。
每日研习琴棋书画、操持女红,看似岁月静好,实则如死水般毫无波澜,这样的日子,早已心生厌倦。
自幼便对世间万物充满好奇,在兰馨医舍听程老御医讲学的时光,虽短暂。
却如同一束光照进了她黯淡的生活,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蓬勃与希望。
如今,父亲却妄图将这束光也一并剥夺,怎叫她甘心?
当晚,李阮嗪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