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破绽百出,但沈恬却并未出手,又左移两步,从左后方直击那人左肋。
沈恬放右打左,出手不同常理。攻他小腹、身量较矮的那人大感意外,赶紧收住刀招,可没等他第二刀出手,沈恬已到了他面前,他的第二刀再也没有了出手的机会。
狼人深知遇上了高手,哪敢怠慢,趁另外两人夹攻沈恬之机,拔刀袭来。三人都是久经战阵的老手,联手杀敌也是默契老道,可直到另外两人重伤倒下也没想明白,屡克强敌的联攻怎么就被轻松破开,平日惯熟的杀招怎么就处处掣肘。
沈恬的快拳如雨点般落在狼人身上,将狼人逼至一株大树下。狼人一声嘶嚎,身形暴涨、手臂鼓胀、掌指粗利,恶狼般扑向沈恬,浓烈的兽息吓得三四丈外的老牛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狼人兽变并未令沈恬退避,沈恬的双足、双臂也悄然暴胀,肩头和上臂鼓起如骨甲兽鳞,左臂硬抗狼爪,右拳猛击狼人,生生将狼人前扑之势砸了回去,“嘭”地撞在树干上。那树干足有酒桶粗,却也被撞得簌簌直响,落叶纷纷。
沈恬如影跟至,粗岩般的拳头如《秦王破阵乐》的鼓点般,极有节律地敲击着狼人周身气穴,章门、五枢……神藏、神阙、五枢……中府……每一拳都有真气如锥刺般刺入气穴、刺进经脉,连兽狼之躯都难以忍受这般痛楚……
狼人不住哀嚎,沈恬小声问道:“是谁屠了田记车马行?”
狼人的兽变慢慢消退,鲜血从嘴角不住流出,痛苦而无力地道:“豹冲堂犀聂摩。”
“主事人是谁?”沈恬放缓了出拳的节律。他用的手法名为“刺脉”,是“冷血狱寺”毕无命的独门手法,极尽痛之能事。
狼人失神地看着沈恬,极虚弱地道:“枯荣道长。”心胆俱碎的痛惧和绝望让他早已忘了抗拒,形同一根狼人桩。
“老巢在哪?”
“龙首山绯云阁。”
“沈大哥留活口!”
狼人与张矩几乎同时说出口,两人说完最后一个字,沈恬也打完最后一拳。狼人已恢复了人形,如烂泥般倒下,身后酒桶粗的大树自齐胸处折断。
张矩上前探了探狼人鼻端,已无气息,另外两人重伤未死,看来沈恬还是手下留情。“多谢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