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
钟婵点点头,她很明白韦青筱此刻的惊慌,毕竟她一直隅居象州,未曾踏足江湖、历经风浪,眼界胆识都尚需历练。自己刚入江湖时,遇事也常慌乱,幸而有父亲指点。
韦青筱说走就走,匆匆赶去武化县。钟婵却未离开屋子半步,她需要时间把这些日子的事情捋清楚,谋定而后动。
入夜后,钟婵套上斗篷,悄然潜入骆家庄「骆炳汉」的屋子,「骆炳汉」和青氏各睡一间卧房。
钟婵先到大卧房里出手点晕了睡梦中的青氏,又进到小卧房封住了「骆炳汉」的哑门穴,然后低哑着嗓子道:“是时候了结这一切了,骆炳添。”
骆炳添大惊,嘴唇翻动却说不出话,眼神不住地望向门外。
“你嫂子没死,但今晚应不会醒来。”钟婵出手解开了他的哑门穴,“不要逼我杀你。”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骆炳添挪到床边,却怎么也看不清来人。
“我来帮你摆脱骆炳汉。难道你不想骆襄平平安安,一家团聚?”屋子里很黑,钟婵站在角落里,盯着骆炳添,她看出骆炳添的惊恐、忧惧和伤心。
“他几乎愚弄了整个阳寿县的人,现在人人当他是神明的使者、贤明的教主,他说的话,没人敢不遵从。他说不得对外人说起,你看整个阳寿县,有人谈论天理教吗?上次有人问我天理教的事,他就开始对付这两人,还想杀了这两人。你说,你要怎么帮?你帮得了吗?”骆炳添越说,心绪越激荡。
“你说的这两人,可是韦青筱和那个外乡来的大夫?”
“没错。”
“这么说,你带他们去见丁涣,就是为了杀他们?”
骆炳添发觉自己失言,支支吾吾想要搪塞。钟婵手中忽然露出刀尖,声音压得更加嘶哑:“快说!”
“啊!是、是……是他的人让我把韦青筱和钟大夫引到老丁那里,他们想在那里杀了这两人,然后嫁祸给老丁,这样也不会激怒薛仁贵。”
钟婵略想了想,道:“骆炳汉在哪?”
“我不知道,或许也没人知道。他现在见我、见青氏都戴着祭祀的面罩,再不以真面目示人。”
“擒贼先擒王,我要你引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