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么,小时候我被狗咬,因为夫妻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就咬了狗,娘亲看见我,还问我怎么满嘴狗毛。”
“还有一次我离家出走,至于为什么?我也忘记了,当时我被偷了东西,又是负气出走,没有脸面回家,忍冻挨饿,偷了别家的馒头,被抓入县衙,县衙得知,我是正一品大员的女儿,吓得屁滚尿流。”
苏钧怎么也想不到,孤傲冷淡的沈莹莹会做出这么多丢脸的事。
苏钧听到这里朗声大笑,随即蹙眉——正一品大员的女儿?是不是烧得糊涂了。
却又听到沈莹莹,紧闭双眼,咳嗽连连,神情痛苦,说:“我只不过是女人,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晶莹的泪珠滚滚滴落。
梦语痴念“我的手……沾了那多鲜血……杀了我吧。”
那巨大的悲哀,苏钧深深看着她。一时手脚乱动,虚空抓浮。
赶紧压住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咫尺之间,长眉连娟,微睇绵藐。丝丝缕缕的馥郁磬香扑鼻,霎那之间,一股暖暖的热流,湍急汹涌,顺着之间,靡靡缓行爬上。
苏钧就像触及滚烫的山芋,像是灼灼夏日。蓦然苏钧惊恐放开手,看着彼时已经沉沉睡去的沈莹莹,莫名其妙生出微妙的感觉,竟然有些狼狈离去。
沈莹莹,你不是曹阉狗派来的,多好。
苏钧看着沈莹莹,赫然想起那一年,炎炎夏日,有渰萋萋,兴雨祁祁,骤雨初歇,巍巍葳蕤,零露漙兮,碧色连天上宫阙,飘风弗弗,清凉舒适。
为了避暑,路过到这偏远的山间,车路泥泞不堪,颠簸得人头脑恍惚,也不知道行了多少时辰的路,忽然听得,婉转歌喉,犹如莺啼明叫,声音悠远而清脆,林莫隐这才有了几分神采,挽起来翠色幕帘,望去。
只见一个婉如清扬的女子,高高挽起裤腿,赤足踏在清水中,腿上占了黑泥污垢,衬托着腿莹然如玉,那女子手指滑过水面,惊起万条潋滟,轻轻摘下莲子,浸沒在水里,一边用手洗静莲子的污泽,一边唱着歌谣,巧笑盼兮。
你若是她多好。
苏钧望向苍茫月色,喃喃自语。“你在天上还好么?婉儿。”
一身韶华荏苒,昙花一现。邂逅相遇,与子偕臧。这一眼,便结了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