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水已经浅了一半之多;第二,仔细看这碗水,里面已经落有灰屑絮状物,这些都说明一点,这碗水在床底搁置了很久。”
“既然是常不洒扫,连水都不记得换,为何床底如此干净?如今我们反推过来,凶手作案时,为避人耳目藏于床底,得手后发现自己全身脏污,于是将床底彻底清理干净,吴春阳服下的有毒之物,也被凶手带走了。”
“没有第二个凶手,我师父便背上了凶手的污名。”
“宋姑娘观察也是事无巨细,石锋佩服。”
“都是段大人发现的,我不过顺着他的提示说出口。”
石锋隐隐有些佩服,往常都是段大人查案,他们这些打下手的可没这脑子。
没想到宋姑娘一个闺阁小姐,也懂这些?
段大人就算把碗抵到他眼皮底下,他也不知道段大人的意思。
床底的一点灰而已,让他看一整天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
瞧段大人的样子,似乎很欣赏宋姑娘的回答。
三人走出茗香厢房,宋萱也清楚水香居只能查到这些了。
刚走出门,就看到四周站岗似的便衣侍卫,心里还在疑惑段霁和什么时候叫来的人,一道声音传来。
周老鸨又笑眯眯地走来,一看三人身后一排的人守着,脸上的笑容有些降下。
“段大人让人把守茗香屋子可以理解,可几位官爷如此凶神恶煞,只怕惊扰走了我不少客人呢。”
段霁和与石锋对视一眼,身后的侍卫也不为所动。
宋萱伸出一只手在另一只袖子里不断翻找,低头去掏钱袋。
段霁和却一把抓住宋萱的手,她一愣地停了动作,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段霁和很快松开了手,他目不斜视望向周老鸨,“我原是想将水香居近日常出入的宾客,通通盘问一遍,你来得尚巧。”
话刚落,周老鸨脸色乌青,结巴道,“嗐茗香厢房就应该守严点啊。段大人为水香居思虑周全,有几位官爷镇守,护卫宾客安全,是水香居天大的荣光,实在不知该怎么感谢大人才好。”
宋萱明白过来,索性收回了钱袋,俯身微微笑道,“不如叫芷烟姑娘过来?”
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