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信不过,也不想信。”
张府尹被突然打断,面上无光,看着堂下的宋萱暗自撇了撇嘴。
这丫头什么来头,好生的走运!
宋萱认真问道,“吴夫人,你当真信我?”
吴太夫人听见宋萱回复,眸光升起希望,泪水立即夺眶而出。她声音颤抖着点头,“信!自然信的!只有能替我儿找到真凶,娘子想如何,民妇都愿!”
张府尹愤然道,“本府已然请了仵作,再去找其他人也来不及,何必多此一举?”
宋萱瞥向他,唇瓣扯出一丝笑,“不劳烦你,我自己来。”
在场之人先是不明所以,而后才发觉隐隐不对。
不等众人反应,笔直立于堂内的宋萱已然开口,高声道,“民女恳请当众验尸!”
吴太夫人双目震颤,不只是她,就连在场各位皆因宋萱的话心神一骇。到底出于何种目的,才让一个女子,有如此胆量提出当堂验尸?若是寻常女娘,莫说开膛破肚验尸,只怕听说‘验尸’二字,就早已腿软晕厥,急声回府了吧?
堂前几人面面相觑,沈翊和上官金玉对视一眼,身子纷纷轻微向背椅靠去。
孙赦手里掰着果子,神色了然似不再关注此案。
陈素低眸静思,也不管一旁焦急的张府衙。
等不来答复,又是上官金玉发话。
她目光缓缓望向宋萱,抚唇轻抿,“查尸验首,哪怕是青天白日,男子亦生惶惶畏惧之心。你一女子,当真不怕吗?”
四周视线不乏投来怀疑之色,她目不斜视,神态自若,视外界如无物。“无愧者无惧,我心坦然。”
宋萱睫羽轻压,一双墨眸似雪夜寒星,声音平淡如水,宛若秋日里掀不起一丝波澜的湖面。
眸光虚空落在棺椁之上,慢慢凝聚为一点,“他,该谢我。”
上官金玉有条不紊地拾掇起腕间袍袖,唇角微微扬起,弯出一道弧度,“准了。”
吴太夫人眉心哀蹙,捂着脸哽咽退到一边。
“死者若死于子、午、卯、酉四个时辰,会掐住中指;死于寅、申、巳、亥四个时辰,手握成拳;死于辰、戌、丑、末四个时辰,则手掌舒展。”
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