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出了门,见宋萱在场便敛了神色,对宋萱嘱咐了句,“萱儿,往后凡事可同你祖母商量。”
宋父没看秦夫人一眼就阔步离开,将秦夫人脸上的不悦之色全然置之不理。
宋知章走后便没了声音,堂前只秦夫人和宋萱相隔着几米站着。
她双眸微眯,审视着宋萱,许久才开口,“你既还认我是母亲,那我就好好教教你。”
秦夫人没再找人强压她,却让人带来了少辛和青房。
“娘子!”少辛和青房分别被两个体型粗大的婆子抓住,看见宋萱在都不由呼救。
秦夫人在一旁冷声,“主子不学好,必是平日里你们这些丫鬟带坏了,今日我不罚你——”
“——母亲有何事与女儿直说便是,何必拿下人要挟?”宋萱看了眼二人,再看向秦夫人,“母亲觉得我有错就罚我,莫牵扯其他无辜之人。您不必多说,女儿都认。”
秦夫人看着宋萱抬起的锐利眉眼瞬间一惊,少女紧绷着脸,颌骨微抬,那双极黑的眼眸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倔强地让人忍不住想打压其气焰。
她暗中摇头,口虽应之,心实未服,真是头倔驴!
下人搬来椅凳桌案,秦夫人端坐在檐下。
一如前世,宋萱跪在石阶上,面前则摆放着一本书。
秦夫人微凉的声线从上方传来,“你跪在此处,我守着你,直到你背完这本书。”
宋萱挺直背脊没有言语,她低下头看了眼后便偏过头去。未时四刻的太阳毒辣非常,宋萱跪在最下阶,偏偏只差一寸便可借着檐阴躲过去。
少辛和青房在一旁看得不忍,一边求情,“求夫人开恩,是奴婢没伺候好娘子,要罚就罚奴婢吧!”
桌案旁丫鬟研墨伺候,秦夫人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游走,没理耳边的求情。
少辛和青房求情声不断,秦夫人一边道,“本夫人管教自己女儿,何时轮到你们多嘴?况且也没人逼她跪着受罪。”
良久,秦夫人才停笔,“今日府上只有这些人,你也不必装,我知道你识得这些字。”
她看着下方死撑的宋萱,“砚州那边说你不识字,早早不读书了,反倒日日上山挖野菜。可你不但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