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中沉沉睡去。
梦里,她回到了那个阴暗的角落,一群野狗围着她,撕咬着她的身体。她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
“祖母……救我……”她绝望地呼喊着,声音嘶哑而无力。
突然,一束光照了进来,驱散了黑暗。她看到顾砚礼站在那里,向她伸出手。
“别怕,我来了。”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像是一道光,照亮了她的世界。
谢凌秋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可她的心,却依然沉浸在昨天的阴影中,无法自拔。
她起身下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逐渐亮起来的天空,心中默默地祈祷:祖母,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不能没有你。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刘姨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小姐,老夫人醒了,要见你。”
谢凌秋几乎是小跑着进了病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齐守兰。
与昨日相比,老太太的脸色更加苍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原本就稀疏的头发,此刻更显凌乱,几缕灰白的头发无力地搭在枕头上,更衬得她形容枯槁。
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谢凌秋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声音轻得像羽毛一样:“祖母……”
齐守兰缓缓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球转动了几下,才像是终于找到了焦距。
看到谢凌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嘴角也努力地向上扯了扯,像是想露出一个笑容。
“囡囡……来了……”她的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砂纸摩擦着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虚弱和疲惫。
谢凌秋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扑通”一声跪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齐守兰的手,那只曾经温暖有力、为她遮风挡雨的手,此刻却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祖母,您……您好点了吗?”谢凌秋哽咽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哭腔太过明显。她把脸轻轻地贴在齐守兰的手背上,感受着那微弱的、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