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啊,自从咱妈过世以后,你就去南方打工挣钱了。那段日子里,家里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呢。后来,大哥把大舅请过来帮忙分遗产。其实咱家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也就是村口靠路边那块地还算有些价值。咱爸妈活着的时候曾经说过,这块地要留给咱们这些子侄当作宅基地用的。按理说,应该由咱们四兄弟平均分配才对。但是大哥却提出,他想要拿走一半,剩下的他就不管不顾了。大舅也是个不愿意惹事生非的人,为了避免大家闹得不愉快、伤了和气,只好勉强同意按照大哥的意思来划分,好歹保证每家的两个男孩子都能有一处属于自己的宅基地呀!”三哥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叹了口气。
四儿静静地坐在车上,微微垂着头,专注地聆听着对方说话。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但那双眼睛却透露出一丝沉思和内敛。
尽管对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关于家中房产土地的种种事宜,四儿始终保持沉默,未曾接过一句话。这并非因为他对这些话题毫无兴趣或者漠不关心,而是由于他常年在外漂泊,与家乡的联系渐渐变得淡薄而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