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回了老家，待了三个月，因妻子水土不服，也或许是孕期反应过大，食不甘味，闷闷不乐。我们又回来了，借居岳父家，和寨邻打些零工，心有不甘。我又去深圳，找同学搭会伙创业，市场逆转，时运不济，又亏了钱。年底归来，大儿子出生，不便远行，就近工厂打临时工，做了半年，老家来电话说，父亲突发脑梗，落下偏瘫，我又辞职，回家尽孝。妻儿远行不便，留在外婆家。我在家陪护父亲时，母亲也时常烧香，为父祈祷。家中供台上，是太上老君塑像，好像很灵验。我当时也没有明确信仰，但因心系两地，加之手中拮据，焦虑不安，有一次母亲烧香跪拜时，我也站在一旁，默默许愿，说愿用我十年阳寿，换父亲三年安康！后来父亲明显好转，我又转去北京打工，收入分寄两地家中，节衣缩食，日子依然艰难，儿子又是体弱多病，年底结余，全还了药帐。你问的就是这段时间吧？”
“嗯，你为父祈福，虽有私虑，也属孝道，也应该是逆缘增上，你当初可有什么应验征兆？”
“我不是太明确，只是说，父亲好转后，我出门打工前，陪父亲去浴室洗澡，父亲手脚尚不利索，洗的是盆池，我帮搓澡后，我去泡大池，起身淋浴时，被冷水激了头，晕眩了半小时吧，不敢坐卧，生起了濒临死亡的恐惧感觉，心中莫名其妙的念叨一句——法转常转，佛法无边。过后，身体也无任何不适，就没放在心上。这算是应验了吗？”
周师点头，默默无语。夜色已深，四儿便和岳父告辞周师夫妇，请上两部经书，出门打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