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不下了。”
老者见状并未生气,而是饶有兴趣道:“眼下这局势分明是势均力敌,为何说自己输了?”
陆渊手指了指棋盘,道:“在我还未摸清棋局规则的时候,你分明就有无数种方法赢下,可你并没有这么做,显然是在让着我,我对棋局的理解每增进一分,布局每精密一分,你便会同样提高自身水准,将局势稳定,显然也并不打算赢我,而是想将棋局继续下去,赢不了就是输,没必要再下了。”
老者听了这番话以后手抚胡须,开怀大笑起来。
“好!不执着于胜负,不被虚假的繁华所迷惑,不做无谓的挣扎,你小子很好,这种洞察事物本质的眼力才是最珍贵的,无论是棋局还是人生。”
面对老者的夸奖,陆渊并未露出喜悦之色,只是‘嗯’了一声,随后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我怕月娇姐找不到我会着急。”
闻言老者笑声戛然而止,甚至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他赶紧拉住准备离去的陆渊,面色无奈道:“你给我站住,你不是迷路了吗?上哪找小月娇去?”
“我再去找旁人问问。”
老者面色一愣,随后更用力地拦住陆渊,另一只手无奈地摸了摸额头。
“刚想说你小子悟性高,怎么到为人处世这一块还是这般蠢笨,你输了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我能眼睁睁看着小月娇哭得梨花带雨四处寻你?”
“你愿意送我回去?”陆渊面色一喜。
老者闻言却是眼睛一转,摇了摇头,道:“不行,既然你承认自己输了,那我们的约定就不能作数,人嘛,言而有信是最基本的道理,我不能送你回去。”
陆渊闻言顿时又有些失望,但还是觉得对方说的确实有道理,于是再次迈开步伐。
见其又想离去,老者连忙又道:“不过你放心,这样,你把名字告诉我,我飞鸽传书给老邓头,作为你输棋的代价,你要随我回府,再陪我下几盘棋,如何?”
陆渊有些犹豫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老者直接双手搭在陆渊肩上,推着他就往外走,“正好今日玉湖书院的夫子来了,我在信中邀请老邓头和小月娇一起过来,好好聚一聚。”